位上涨了半臂高,河水冰冷,也就晌午这会儿温度高才敢来洗衣裳,河边蹲了不少人。

上游有羊群来喝水,河边捣衣的人见了连声喊躺在石头上睡着的羊倌,老汉甩动赶羊鞭,赶着羊群往下游走。

清脆的捶衣声梆梆响,衣褥里的污水流进清澈的河水里迅速散开,又彻底不见。隋玉喜欢看污水散开的过程,她踩着河滩上的石头过去捶衣,让赵西平去搓洗。

“赵夫长真是个好男人。”腊梅嫂子端盆路过,跟隋玉说:“我先回了,你拔菜回去的时候喊我一声,我就过去。”

“好。”

“要做什么?”赵西平问。

“包扁食,荠菜鸡蛋馅,要不要混猪油渣?还剩半碗猪油渣。”隋玉说。

赵西平算算日子,明天又该去给隋文安送饭了,他开口说:“我们吃的混猪油渣,送走的有鸡蛋就行了。”

隋玉笑着扭头看他,说:“行,听你的。”

羊吃饱趴下了,黑皮猪也刨个坑躺下晒太阳,隋良蹲在猪旁边,笑眯眯地扯草扔它身上,再将手捂猪肚子上取暖。

“良哥儿,回了。”隋玉喊。

赵西平吹个口哨,跑远的骆驼迎着光往回跑。出来一个多时辰,一家子又原路回家。

“我去菜园了,你牵晾衣绳,把褥子摊开挂上去。”隋玉交代。

“好。”赵西平放下衣筐,说:“那我和面?”

“行啊,你和的面劲道。”隋玉笑眯眯出门,转眼看见猫官拖着尾巴回来,她嘲一句:“还没到夏天,你就舍得回来了?”

“喵——”

猫官声音发虚,人忙着春播的时候,它也忙着四处播种。

隋良听到猫叫跑出来,隋玉交代抓一撮油渣喂猫,她径直去菜园。

“杜婶子,你是在锄草?”

“哎,草欺得菜不长。隋玉,我跟你说个事……”杜婶子神秘兮兮的,她走到栅栏边压低声音说:“我来的时候碰到隋灵了,她不知道从哪儿回来,半张脸肿得老高,明晃晃的巴掌印,脸还挠破了,一看就是女人打的。”

隋玉挑了下眉,淡淡地说:“可能招惹谁了。”

“她婆子骂她在外面勾搭野男人被人家婆娘抓奸打的。”杜婶子觑着隋玉,悄摸摸说:“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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